“诺。”陈宫一身冷汗这才出透,赶紧出帐而去。
“文若,还有一件私事请你办。”见他走出去,曹操才继续说话。
“私事?”荀彧不解他为何要对自己谈私事。
“打败袁术,我在兖州才算彻底站稳脚。当把我老父接来好好侍奉才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当尽天伦之乐,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啊。我膝下曹彰,还有落生不久的儿子曹植,至今他还未见过呢。现在他与舍弟曹德隐居在徐州琅琊郡,日前我已修书请他们迁徙过来。”曹操神情显得格外感慨,“文若,你替我给泰山太守应劭写封信,请他就近在徐州边界迎候一下家父和舍弟,并派人护送他们至濮阳。应仲远乃是文采之士,这书信你务必仔细替我斟酌,莫要让他笑我辞藻鄙陋。”
“诺,在下自当效劳。”荀彧心中好笑,觉得曹操太好面子。
哪知曹操手叩帅案信口道:“《左传》有云‘朝济而昔设板焉’。”朝济而昔设板焉!只要人一接过就马上反目吗?荀彧一愣:原来前番协同袁绍一战,曹操已觉察徐州无能战之兵,把老父接过来是要解除用兵之忧,他这么快就要对徐州下手了。不过若要西进救驾,必先解后顾之忧,平徐州灭陶谦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素闻泰山应仲远与陶谦有旧,他让我亲笔写这封信不光是为了安排迎候事宜,还是想让我对应劭晓之以利害,劝其与陶谦决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