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南拿着那把刀,右手手指在刀身轻轻抚过,神情温柔得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这场景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陈棋的牙关控制不住地打战:“你……你干什么?你要杀我?”
柏松南的手指轻轻地在刀刃上划了一下,脆弱的表皮很快被锋利的刀刃划破,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洁白的被子上,宛如雪后红梅初绽。
“很锋利。”柏松南低声下了结论。
陈棋想大声呼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像塞了棉絮一样,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柏松南拿着刀缓缓向陈棋靠近,陈棋被他逼得逐渐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墙壁。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柏松南却出乎意料地将刀柄的方向转向他,随后这把刀就被柏松南强行塞到了他的手里。
“动手吧。”
陈棋双眼张大,惊愕地看着柏松南。
柏松南还有闲情逸致露出一个笑来。
“我受够了收拾你的烂摊子。”柏松南说道。
陈棋的害怕被柏松南这一句话给戳破,受够了?什么叫受够了?他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
一时之间,陈棋牙不打战了,身体也不发抖了,只想指着柏松南的鼻子痛骂:“你……”
“我欠你一条命,”柏松南打断陈棋,“准确地说,是我爸欠你一条命。”他讥诮地笑了笑,“不过他坟头草都一人高了,你也没法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