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坐在桌旁,托着下巴发呆。
想起昨夜赵玉楼有意无意提起封她为后的事,她颇有些发愁。
倒不是她有多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相反她比谁都更爱慕荣华,只是她这人就一点好——有自知之明。
对于继后一事,这三年来前朝时有提起。
不过对于赵玉楼来说,如果继后是沈如烟,那自然一切都好,如果是旁人,那一切免谈。
沈如烟则想的多一些,作为嫔妃,说对后位没想法那就跟皇子对皇位没一点野心一样假,同在这个位置上,至少或多或少都有过那么点念头。
谁会嫌权力地位越来越高呢。
只是对于先皇后,她总有敬重感念,所以连后位在她心里也更高更神圣,不该是等闲人能染指,且她也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心胸和作风,做不了一国之母这样的位置。
皇贵妃可以独宠,可以任性,可以被皇帝给予诸多例外,但皇后不能。
一国之母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说就罢,一旦有所差错,那就是不贤不良,德不配位,皇后失德与皇贵妃失德压根儿不在同一高度。
……说白了她就是怕自己干不好,反倒坑了自己又连累赵玉楼和俩孩子。
唉……
沈如烟深深叹了一口气。
谁会想到,她沈如烟竟也会有主动拒绝到嘴的鸭子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