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修微微一挣,在他的身上,无数冰锥仿佛被压在石头下的幼苗一般破冰而出,将陆白瓷凝集的寒冰刺的七零八落,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寸寸落下。
他距离陆白瓷,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
北冥修起身拔剑,一剑斩出,当即将陆白瓷的头颅削下,顿时血花漫天。
包间内的气温已经很低,喷溅出的鲜血不过片刻便已凝固,落在冰面之上,仿佛由红墨泼就的梅花图,有着一种诡异的美。
北冥修看着自己一剑斩出的图画,以及地上身首分离,脸上依然挂着自信的陆白瓷,将寒冥剑收回鞘中。
在他的手碰到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却顿住了,久久没有将那扇只需轻轻一拉便能打开的门拉开。
……
北冥修转过身,重新审视房间内部。
陆白瓷的尸首躺在地上,断颈处早已凝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鲜血铺就的图画之中。
因为陆白瓷的死去,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回升,北冥修能够清晰的嗅到空气中的湿意,以及并没有被湿气冲淡的血腥味。
陆白瓷班门弄斧,被他一剑斩杀。
在别人最擅长的领域挑战别人,无疑是作死的行为,陆白瓷现在成为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