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凶了。与贞白面对面撞上的刹那,冯天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刚壮起的狗胆顿时了,但他冲得太急,临时已刹不住自己比柳絮还轻的灵体。待逼近跟前时,贞白一挥袖,就像赶苍蝇似的,把俯冲而下的冯天挥开了。
阴风扫过,冯天打了个寒战,差点以为这一袖子要把他拍得魂飞魄散,毕竟他生前不是没见识过,这家伙是个能掀天揭地的主儿,再加上眼前这条冥蟒,看把这里给折腾得,山崩地裂啊,如此动荡,简直翻了天了!
冯天忍不住说:“怀信,咱实在干不过啊。”
李怀信刚要接话,便见贞白的沉木剑一收,冥蟒则卷住他狠狠一拽,把他托到实地的瞬间,蟒身倏地消散,附在了沉木剑上。
李怀信和冯天瞠目结舌,惊讶于这冥蟒怎么成了剑灵,姑且这么称呼吧,或者剑的文身也行。那边看见巨蟒的村民已经吓得全体瘫痪,惊叫声此起彼伏,“妖怪妖怪”地炸开了锅,一时间沸反盈天,刚聚魂成形的冯天这才注意到,怎么会有这么多村民,而且这地势,并不像在乱葬岗。
他蒙了半晌,才回过头来问李怀信:“这是哪儿?”
“枣林村。”
冯天继续迷惘:“枣林村是哪儿?不在乱葬岗吗?”他万分警惕地指了指贞白,“还有她……”
这就说来话长了,眼下山崩地裂,路陷桥断,没工夫啰唆,李怀信一摆手:“以后再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