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几个电话后,老朴喝了一口江州毛峰,再读省命案积案专案二组的报告,左思右想,又给侯大利打电话,要求其绝对不能单独行动,执行任务时必须配备警械。听到侯大利保证以后,仍然不放心,道:“虽然说一线侦查员经常受伤,可是你参加工作才几年啊,受了多少次重伤,这个频率太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后工作还很漫长,没有好的身体怎么行。”
侯大利道:“朴老师,或许我会转行。”
老朴断然道:“你不会转行,我敢肯定。”
侯大利刚刚放下电话,杨勇、秦玉和杨黄桷走进刑警老楼。
四楼105工作组小会议室,杨勇、秦玉坐在沙发上,杨黄桷安静地坐在窗边,看街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侯大利。
杨勇望着侯大利的左手,道:“伤得严重吗?”
侯大利道:“小指缺了点儿,不算严重。”
秦玉眼光没有离开侯大利半白的鬓角,道:“我们才从江州陵园回来,十年了,时间过得太快。”十年时间,她以为能够平静面对大女儿,可是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中神采飞扬的女儿,才明白女儿遇害就是扎在心口的毒刺,永远都不能拔除,说话间,眼圈便红了,“我本来要在18日过来,阳州警方不同意。这一次是女儿十年忌日,无论如何得来,我再三请求,他们才同意让我们回江州,还派了两名同志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