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得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庄婉卿看在眼里,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笑眯眯地欣赏着他难受的模样。
默了片刻,晏景舟问:“还有多久到下一个码头,届时我们下船上岸找间客栈歇息吧?”
庄婉卿如实回道:“若津门港口不停,过几日到沧州会停船,届时我们可以下船找客栈歇息一晚,然后次日登船。”
还得再晕几天啊?
晏景舟想了想,得寸进尺道:“到沧州下船后,改走陆路吧?”
庄婉卿打量了他一眼,他这副模样,再过两日估计又晕又吐苦不堪言,就这样走水路半个月到淮州,人都能被折腾得瘦几圈,还是走陆路妥当点。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松口,只听得她回道:“我若是不答应呢?走水路更快,少了颠簸,你放心,半个月很快过去的。”
晏景舟脸色一滞,瞧着身边的姑娘脸上那抹蔫坏的笑容,那狡黠的眼眸里似乎在无声地说‘你求我啊’,他坚持了片刻,最终还是认怂了:“你可饶了你景舟哥哥吧,不然半个月后你就成小寡妇了。”
庄婉卿抿唇轻笑:“这不挺好的吗?可以带着你的遗产改嫁他人。”
闻言,晏景舟心中一噎,又抬手不轻不重地捏住她的脸颊,道:“当真要那么狠心?嗯?”
庄婉卿扬了扬眉,默默伸手揪住他的耳朵,缓缓使力,示意他松手。
晏景舟轻“啧”了声,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