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皮烧了烧,忙抱起酒坛遮住脸,囫囵道:“回师父,徒儿没、没看什么。”说着我便往嘴里猛灌了几口酒。师父酿的桃花酒,一如既往的甘甜醇美,让我无比怀念。
师父轻笑出了声,道:“今日出了这里,弦儿怕是不能再与我师徒相称了。怎的还要称我师父?”
“啊?”我认真道,“你本就是我师父啊。”
师父伸出葱白纤长的手指擦了擦我嘴角的酒渍,道:“弦儿竟忘了,如今我已不是昆仑山的司战神君而是魔族的太子,哪里还是弦儿的师父。况且弦儿已为上神,亦早已不是昆仑山的弟子。”
师父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他说得委实有道理。遂我问:“那我该唤师父什么?”
师父似不大所谓地答道:“虽不是司战神君了,但本名仍旧是本名。”
“卿华。”我舒心地唤了他一声。
师父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弦儿果真是比以往干脆果断了。”
我便睨着他亦笑道:“因为若我再不直接些,怕是会错过更多。我再也不敢失去你了,不敢失去。”
“弦儿……”
我放下酒坛,垂下眼帘便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色链子,又道:“卿华,卿华,以往我畏畏缩缩就是因为你是我师父。是我自己在诓骗自己,自己在麻痹自己,原来我亦爱慕了你七万年,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