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阵肃静,每一个同学都在思考,然而没有人举手。
老师提示道:“一位是十九世纪俄国的文学评论和理论家。另一位是同时期德国的诗人和剧作家。”
仍没有人举手。
老师遗憾地耸耸肩,又提示:“俄国那一位认为——如果所谓主题思想干扰了作家或戏剧家塑造人物,他们则应该根本不去考虑所谓主题思想究竟是什么;而德国的那一位认为,主题思想才是文学和戏剧的最高任务,连人物也应该是完全为主题思想服务的……”
终于有一个同学举起了手。那一个同学就是他。
老师于是请他回答。他站起来,非常自信地说:“是俄国的别林斯基和德国的席勒。”
谁都不难听出,老师所说的那一个“对”字中,充满了溢于言表的赏识。不待他坐下,老师指着他又问:“你能不能举出一篇比较体现别林斯基文学主张的作品?”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梅里美的《卡尔曼》,也就是后来改编为经典歌剧久演不衰的《卡门》。”
那时,教室里更加出奇地肃静了。
老师接着问:“那么,对于席勒的主张,你能再举一例吗?”
他说:“这我得想一想……”
老师说:“我给你充分的时间坐下想,下课前我再提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