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纬冷笑:“有河北第一高手在侧护卫,加上明知道薛娘子不可能杀了他,表现镇定又有何难?”
“话不是这么说的。”王子瑕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关键是薛娘子当时发作极快,连元秀公主都被吓得把弓掉到了地上!事后贵主嗔薛娘子动手前也不与她说一声……嗯,此事说到底是贺夷简追逐贵主而去,却因越俎代庖惹怒了薛娘子,导致两边都不欢而散,宫中虽然不敢公开议论但也是知道缘由的,怎么宫外却变成了……贵主与贺夷简私会?”
郑纬敛起冷笑,低头寻思,半晌才一击掌,咬牙切齿的道:“崔南熏这小人!口口声声说帮我想法子,原来却是在坑我!”
他抬起头来不解的问王子瑕,“可是二十二哥,他又如何肯定嘉善大长公主府之事就能叫云州公主注意上我?论风仪气度,当日可是有崔风物、你,并那柳折别以及崔南熏自己在场的,就算我救了她,她乃堂堂贵主,难道还会因此感激我不成?”
“所谓人言可畏也只是当事之人心存了惧怕才会如此,你若是坦然无惧,那么整个长安都来议论你也不能将你如何。”王子瑕悠悠道,“我看元秀公主就不以为然。”
郑纬撇嘴:“她是帝女,这些风言风语谁敢主动传给她听?”
“因此你若当真不想尚主,还是早作打算为妙。”王子瑕摇了摇头,委婉道,“其实你本来尚主的机会不大,若不是平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