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张了张嘴,忽然抑制不住地想要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傻丫头,你知道我想你了,所以你回来看我来了,是吗”,但他同时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己内心里想想罢了。
一顿饭吃得四个人各怀鬼胎,表面却全都是我最坚强我最无所谓。最后散伙的时候几乎是匆忙的。说了再见,寒暄了有事再联络。其实毕业这一年多,大家基本连节日祝福都省了,一个是忙,再一个也是因为寡淡,生活节奏太快了,除了身边的人可以即时互动,那些曾经的人儿和旧时光,能偶尔缅怀就已是大幸。
当然,如果他们走得慢一些,也许能听见身后传来的时髦姑娘和赵宣扬的对话。
“他怎么可能会等她三年?她又不漂亮,又没有显赫的背景,要胸没有要屁股也没有,干瘪瘪的像一根铅笔。”
赵宣扬笑而不语,“唰”的一声掏出一万块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立刻雀跃起来抢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下次忽悠你妈妈,说你是直男,记得还找我哦。给你折扣!”说着,在赵宣扬脸上亲了一口。
赵宣扬说:“瞧,这就是原因。”说完,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自己转身坐进了他那辆mini。那一刻他在想: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本身平常的事情,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世俗,变得似乎不正常起来。那些看似正常的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理解那些看似不正常的人做出的不正常举动,因为只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一生荒芜,因为这件事,是关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