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平一路上脚底生风,脑袋突突的疼。
林成海也头疼的不行,安排了人去县里上报,自己骑车跟着陆东平往陆家咀跑。
陆长贵一家大大小小七个人,没一个能活的。
才两岁多,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的大丫在床上躺着,边上是陈秀萍,鼻子嘴里都是血,边上是面目狰狞的陆明建。
陈秀萍借了五毛钱可不是去看病的,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却又不甘心就那样死了,五毛钱,在大队和公社两个地方买的老鼠药,分量足足的,全部都倒进了锅里。
加了猪油的盐的碴子粥,闻着香的让人流口水,吃起来虽然有点怪味道,但是谁也没多想,狼吞虎咽的下肚,等五脏六腑被毒药烧的火烧火燎疼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碗里的饭还有剩,锅里也有,送去县里一查就能查出来,再去卫生所一打听,案子很快就能破。
这一家子自己造的孽,最终以生命为代价来偿还了。
温婉还不知道就一夜功夫队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把饭煮了,自己吃了一点就朝学校里面去,麦场那边有人她也没在意,农忙季节,有人太正常了。
原本的二年级今年该是三年级了,两个留级的,班上原有的学生就只剩下二十四个,上面三年级升四年级的有四个留级的,也就是说这学期她要带的三年级总人数该有二十八个,但是到最后报名也只报了二十五个。少三名学生,温婉把没打勾勾的名字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一个是原本他们班上的刘苦菜,两个是留级到班上的,一个陆明洪,一个王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