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远离神武皇朝的霜鉴草原之上。
血辽部落的王帐之中。
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男人左手攥着一册书卷,右手捏着一枚白子,皱着眉头坐在帐篷中冥思苦想,只是整个营帐中便只有他一个人,不知在跟谁对弈,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男人的皮肤白皙细腻,光滑的宛若牛奶一般,根本不像是日夜在草原上任由风吹日晒所磨砺的草原儿郎,倒像是神武皇朝南方那些满腹经纶的儒家弟子,就连身上穿的也是一件月白锦袍,样式是神武皇朝去年流行的款式,但用料却比绝大多数高级布庄都要奢华昂贵,一看就不是凡品。
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男人手中碰着的书册不是什么无解棋谱,更不是儒家典籍,而是一本如今在北境随处可见却又无人敢不从的——北境新律!
“三皇子,血鹰传回来的消息。”
一名兽皮裘外套着铁甲的霜鉴蛮人将一叠羊皮纸送到了男人面前,不等对方开口,便抱了抱拳退出了帐篷。
男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依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双眼一亮,轻轻地将手中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便见整盘棋瞬间被盘活了过来,原本处于下风的白子扭身一变,居然还形成了绝杀之势!
走到这一步,男人才放下手中书册,起身到一旁的铜盆旁用水净了净手,又用一块干燥的兽皮擦干了手上的水迹,这才回到自己的软榻上坐下,捧起了那叠信纸阅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