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多咬着内地诗人的耳朵说:“这个就是拿当。”
年富力强的拿当虽则骄气十足,在记者面前却也脱下帽子,对勃龙台可以说毕恭毕敬,以前他还不曾和这个批评家会过面。勃龙台和斐诺照样戴着帽子。
“先生,我很高兴,碰巧有机会……”
番利西安 凡尔奴对罗斯多说:“你看他多慌张,说出话来叠床架屋。”
“……向你先生表示感激。先生在《辩论报》上对我的评论太好了。我的成功一半就靠先生的力量。”
“哪里,朋友,哪里,”勃龙台面上和气,骨子里以保护人自居,“你的确有才气,我能够认识你,太高兴了。”
“先生的评论已经发表,我不至于再犯趋炎附势的嫌疑;咱们尽可自由来往。他能赏脸明天和我一同吃饭吗?请斐诺作陪。罗斯多,你也不会推辞吧?”拿当说着,和埃蒂安纳握握手;又回头对勃龙台说:“啊!先生,你走的路子太好了,继承了丢索,菲埃回,姚弗洛阿的传统!霍夫曼[171]对他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格劳特 维浓提到你,说只要《辩论报》永世不朽,他死也瞑目了。他们给你的稿费很高吧?”
勃龙台回答说:“每栏一百法郎。不过也算不得什么,我要看许多书,看到上百部才遇到一部像你这样的大作,值得我动笔。说句良心话,你的作品我看了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