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是这场大雪的最佳伴侣,它们齐心协力让世界变得妖娆而神秘,在这 样的夜里,连心事也被冻结了一般,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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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终于到地方了,那是一间不易察觉的小酒馆,已经凌晨三点 了,里面还是闹哄哄的。许佑言敲了敲门,门上的一扇小窗打开,看到是他, 反而愣了一下,大叫着:“高才生来啦!”
门打开,一个编着一头小辫子的吉卜赛人走出来用力抱了许佑言一下, 才看到顾尔,他笑嘻嘻地说: “记者今天要是在这里,我们就发达了!快进 来!”
两个人钻了进去,里面暖洋洋的,却又乱哄哄的,一群人挤在一个不到 三十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连一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柜子里的酒却比顾尔此 生见过的都多。
许佑言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大家就欢呼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去跟他拥抱,他们看起来都很熟悉的样子,却又绝口不提生活中的事,一见面就 问:“上个星期的那场画展你去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