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顶是两棵苍劲延年树姿雄伟的杨柏,在如银的月光下,那柔和的银白色枝干和茂密似绿缎的枝叶,竟显得光彩夺目之极。一阵微风吹过,枝叶漱然有声,给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可此时此刻夜飞雪却心胆俱裂,惊慌失措,害怕之极,哪里有半分安宁祥和的感觉?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明白吗?”承哲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手指深深陷进她的肌肤里,可脸上的表情依然甜蜜优雅:“告诉朕,为什么要支开含烟?含烟离开的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你泡在湖里泡了这么长的时间吗?”他举起她的手,带着讥讽的目光看着她的手指。
夜飞雪心中一沉,顿时知道自己的破绽出在那儿了,她的手指光滑如丝,丝毫没有长时间浸在水中起皱起皮的现象。见她沉默不语,承哲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愈加重浊,只脸上的柔笑丝毫不减,他抱着她一言不发,直往霅溪馆而去,根本就不避讳任何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