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日成骑马跑到牛镇钟鼓楼的一侧,被两个兵从马上给扯下来,他趔趄着倒在地上,人还醉着。程懿飞从不远处跑过来,看见乔日成倒在地上,吃了一惊。乔日成虽说还没有醒酒,但是从地上一睁眼就看见了四周站着的人里有程懿飞,本想爬起来,碍于程懿飞在场,朝着张之勇高声训斥道:“大胆,知道我谁吗?本人乃先遣军书记官。”张之勇早已经瞥见了程懿飞,赶忙上前扶起乔日成,假作恼怒地训斥士兵说:“胆大了,就算参座有令,你们也不能往倒拽啊?去去!”几个兵退去一边。张之勇拉乔日成起来,小声说:“乔叔,你也是,又不是唱戏,怎么这身打扮?”乔日成酒醒了一大半了,故意说话给程懿飞听,训斥道:“你以为我爱穿?这是谢司令给我的行头,非让我代表先遣军赴宴,发表宣言。”
程懿飞走过来,为乔日成拍打身上的土,关切地询问道:“摔坏了没有?”乔日成呵呵地笑,说:“没事没事,他们瞎咋呼,不敢让我真摔。”张之勇看一眼程懿飞,把乔日成拉去一边,小声说:“你跟我交个底。”乔日成压低声音说:“我的人。”张之勇扑哧一乐,说:“上手啦?”乔日成小声嘀咕道:“咬钩了,我没打算起竿。”张之勇问:“差啥?”乔日成耳语道:“我那个瘪犊子给我脸子看。”张之勇四下看一眼,给乔日成使眼色,小声说道:“走吧乔叔,去、去,哪儿背风往哪儿去,晚上不用回来了。”乔日成把马缰绳给了程懿飞,让她把马先牵走。程懿飞走出几步,乔日成拽过来张之勇,小声问:“这,能行吗?”张之勇表情狠辣,声音压低,说:“我就问你一句,她有主吗?”乔日成摇摇头,说:“跟我一样,耍单。”张之勇只说了一个字:“妥。”乔日成心里没底,他主要还是怕乔群不乐意,也怕影响乔群在队伍上的前途,试探着问:“妥?”张之勇满不在乎,说:“有啥呀,还不知道哪天死呢,乐和一天是一天。”乔日成还是犹豫,说:“这不成了先上轿后扎耳朵眼儿?哎呀,有点儿不讲究吧?”张之勇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什么耳朵眼儿,她寡妇,你光棍,你这边点火,她那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