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因我而死,你爹娘更会震怒,到时候定会迁怒我娘。”她怔怔看他,“我怎么能让我娘为我的任性陪葬?”
眼睛微酸,她又揉了揉眼,喑哑着声音说道:“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我的担忧你也要明白……分开后,我会接掌南山,会努力把它变得光明正大,终有一日,能堂堂正正出现在你面前,而不会遭世人非议。或许这要十年,要二十年,可只要那时你还喜欢我,我仍会嫁你。”
地上的干草已被湿漉漉的衣裳染湿,偶尔山风,吹得人从里到外的冷。鱼千里怔然许久,察觉事情已无可回头,才说道:“我答应你……暂时放手。等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只要你那时还愿嫁我,我就定会娶你为妻。”
七七嗓音哽咽,心有刀割:“好。”
一字落下,虽是约定,却像生离死别。混着外面雨声,更觉此次一别,便只剩过往,而无将来。
雷声轰隆炸响,将两人的思绪从痛苦中召回,而后便在这混杂雨声中,听到了百人杂乱的脚步声,不多久就停在屋外,悄然不闻人声。
鱼千里起身往外走去,打开破烂的木门,门前泥泞林中,站了百人不止,个个被雨水淋湿,神情肃穆,手上兵器的寒光在夜下显得慑人,透着莫名冷意。他扫视一眼,落在为首那人身上:“林掌门,又是你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