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我转身便走。
两天后,我接到吉夫斯的来信。
“……天气,”信的结尾处写道,“依然风和日丽。我在海中极其自在地畅游了一番。”
我干巴巴地苦笑一声,然后下楼去找霍诺里娅。我们约好了在客厅见面,她要给我念罗斯金[1]。
[1] John Ruskin(1819—1900),英国作家、艺术评论家。
7 克劳德和尤斯塔斯出场
晴天霹雳的一刹那正是下午一时三刻(夏令时)。阿加莎姑妈的管家斯宾塞当时正给我端着炸土豆,我太激动,一连舀了六个都掉在了桌板上。真是心都颤抖了,大家明白吧?
而且我精神本来就很衰颓了。和霍诺里娅·格洛索普订婚快两个星期了,这期间哪天也少不了她给我布置繁重的作业、朝着阿加莎姑妈所谓的“改造”我的方向发展。正经八百的文学,我读得眼前直冒金星;我们一起走过的画廊加起来有好几英里;忍受古典音乐会,那架势各位都想象不到。
总而言之,这会儿我已经无力承受任何打击,况且是这种打击。这天霍诺里娅拖着我到阿加莎姑妈家吃午餐,我心里正想,“死啊,你老好的毒钩在哪里?[1]”这时她投下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