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金生说,鬼都没有一个,放心吧。脱光了,躺下来,一下就把杨翠玲揽在了怀里。
这次邓金生没像上次那样急急慌慌的,而是极有耐性地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抚摸着她,慢慢地杨翠玲就像花地里的一株花一样伸展开枝叶来来。花是容易生虫子的植物,生了虫子就要打药,把那些虫子消灭掉,花才能茁壮地生长、坦然地开花、自豪地结桃儿、骄傲地吐絮。杨翠玲觉得她身体里也生了虫子,这些虫子搅得她浑身痒酥酥的说不了难受还是好受,反正叫人安生不了。花生了虫子不会叫喊也不会动,杨翠玲生了虫子却会喊会动。杨翠玲身上不大生虫子,喊的动的就都不是生虫子的感觉,别人听得见得多了习惯了,杨翠玲自己喊的动的多了也习惯了。生了虫子就不一样了,能喊的会动的都是生了虫子的,那就和没生虫子很不一样。别人没听过见过,杨翠玲自己也不大喊不大动,乍听起来就很奇异,那动也有些奇特,像是很痛苦也像是很快乐。杨翠玲不想喊也不想动的,可她着魔了,管不了自己了。
休息的时候,望着被自己精心呵护的花,邓金生快慰地笑了。杨翠玲身子沉甸甸的动不了也不想动了,就静静地蜷在那里。
我会对你好的。邓金生揽着杨翠玲的头说。
杨翠玲不说话,安静地枕着他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