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家奴的神情,是要替二公子拒绝的。一个土包子商人也敢请尊贵的二公子同车?
二公子却从马上下来了,说:“正好,骑了这么长时间的马也累了,就去车上坐坐吧。”
雪信引着他们上车,阿狗拼命向雪信打眼色,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你的车进来个烤兔腿你都大发雷霆,这次却邀请陌生人上你的车?雪信好像没察觉他的抓狂,只低头恭谨地立在车边,等二公子上去了,才看向阿狗,那眼神,好像他不快点自己上车,她就一脚把他踹上去。
“好香,这车里熏的什么香?”二公子赞叹道,眼珠不错一下地看着摘了帷帽的雪信。车里地方局促,眼光没地方放,放在雪信身上是最舒服的。
“是她身上的香。”阿狗指指雪信。
二公子问雪信:“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雪信说:“奴婢雪信,自幼食香茹素,体自生香。”她什么时候用过这么低三下四的自称了,反正阿狗是头一回听见。
二公子啧啧称奇,只顾同她说话,忘记了车里还有一个人,还是这个少女的主人。车身忽然颠了一下,二公子就朝雪信这边跌过来,雪信却向另一旁的阿狗身上跌过去。
阿狗受宠若惊,扶住了她,他还以为雪信会继续勾引二公子呢,可是看来还是更爱惜自己,宁肯向他这里扑过来,可能是因为反正被他抱过了,再给他抱一下也不算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