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栓放好自行车,问道:“三叔的身体还好吧。”
“老样子,天一冷就喘,天一暖就好些。”灵芝掏出钥匙打开正屋的房门。
“屋内我打扫过,被子我都晒了。”
“我写信留一间就中,你们娘仨住一间厢房也太挤,以后还是搬到堂屋住吧。”
“孩子小,上蹿下跳弄得太脏了。”
吃了几个荷包蛋,王金栓道:“灵芝,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今年不到三十吧?”
灵芝咬咬指头,反问道:“三叔,事都办妥了?”
“都办妥了。墙上这剪纸都是你做的?”
“屋里没住人,听老人说,用些红纸剪些动物贴一贴,避邪,我就乱剪了些贴上了。”
“日子过得怎样?”话一出口,王金栓知道根本不该这么问,这个家残缺不全,如今还寄人篱下,艰辛明摆着。他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亲了亲。
“惯了,早分开过了,农忙时,我哥他们来收收麦子,耕耕地,平时能干多少干多少,收下的粮食差不多也够吃。养点鸡换点钱,过年过节也能给孩子添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