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空。
旖景早在预料,是以风清云淡。
晴雪芦里,虞沨正在候汤,他是临窗而坐,一身常服,外罩的薄氅染着月色灯火,当见旖景入内,似乎毫无惊讶,可笑容却不自觉就深了几分。
“你还再服药,不能用茶!”王妃却是大怒。
“沏来给你喝的。”虞沨一句话就熄了某人的蓬勃怒火。
两人就着一扇轩窗并肩跽坐,侧面看着的自是一样风景,一样月色。
旖景絮絮叨叨说着刚才卫冉与江薇的一段趣事,又说起秋霜:“她心里的人,果然是晴空,只不知,晴空究竟能不能放下。”
一时想起秋月,神色颇为恻然。
“今晚外头没有宵禁,应是热闹,可惜我又不能陪你共赏灯河了。”虞沨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年年如是,也没什么好赏的,再者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王妃遂也莞尔。
可王妃这一盏茶到底没能品尝。
汤不到三沸,夏柯赶忙而来,宫中有急诏,显王已经入宫,卫冉也连忙去打探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