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月恨得牙根痒痒,脸色愈发阴沉。但眼角余光瞥见她身侧的金大腿,想起父亲的嘱咐,只好强忍住内心的恼火,回位置上坐下了。
秦秋月见气氛尴尬,忙站出来打圆场。几个交好的贵女在一旁配合,终于把这页揭了过去。
酒过三巡,茶饱饭足,众宾客三三两两离席,向主人家告辞。谢云舒也不例外。
她方才喝了几杯梅子酒,果酒入口甘甜,喝的时候没感觉,但后劲大,慢慢就会发作。
阿芸扶着她上了马车,一掀开车帘,愣住了:“三,三皇子,您怎么在这里?”
容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方才见谢云舒脚步虚浮,有醉酒的迹象,想起秦年月那人风评不好,爱睚眦必报,怕她路上受欺负,鬼使神差地,让车夫先行回宫,自己则悄悄潜进那辆暗青色的马车,心神不宁地等到现在。
思及此,容璟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额角。
这样随心所欲,倒不像他了。
谢云舒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已经到摘星阁了,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两步,接着身子一软,抱住容璟的小腿合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