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苻生的死亡问题,现在回想起来司马衷的“青蛙叫”真是太有大智慧,太慈悲了,至少回答出来没有风险,也容易被忽悠。
苻生的嗜杀让朝廷内百官三缄其口,可到了朝堂之外,百姓可是议论纷纷。当然,苻生对底下的呼声也是略有耳闻,不过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写了一道诏书为自己开解:“朕自从登基以来,不觉得做过什么错事啊?没想到天下竟然有那么些不识好歹的人诋毁我!到目前为止,根据官方粗略统计,朕也就杀了千人左右,你们还敢说暴虐!?自己好好去长安街上看一看,行人不还是那么多嘛,也没见死绝啊?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朕也不客气了,以后朕让你们看看真正的酷刑!”
对于苻生的这道诏书,我想很多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给出五个字:神经病,晚期!不过大家也没人愿意拿生命开玩笑,也就闭口不言了。苻生看老百姓很服帖,心情大好,干脆也不上朝了,天天饮酒杀人,把朝廷尽数托付给亲信去打理。
与冷酷无情、嗜杀成性相反,苻生对于自己的亲信很是信赖和客气。他十分宠信赵韶、赵诲、董荣三个人,用他们来掌管朝政。只不过这三人不是什么好鸟,以权谋私,大搞贪污腐化,把国家弄得一团糟。
(七)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畏惧万分的吃人魔王,六亲不认的凶残屠夫,竟然能稳稳地坐了两年皇帝位子,不得不说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