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阑珊见赵双喜好强的没有开口,三哥已经闹腾累了,大哥是个厚道人,二哥也不擅长在明面上开撕,现在该轮到她开口了。
“爹,娘过继了我,奶把她头砸破了,现在还没好全。”
何金义听到这声“爹”都糊涂了,捋清楚这话里的意思,好歹明白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以前见过的半傻子陆阑珊和如今口齿清晰的何阑珊,他讶异道:“阑珊,你都好全了?”
“是的爹。”何阑珊瘦瘦小小的就站在那里,但是她嗓门清亮,让人无法忽视她,“今天我和哥哥去佃田里捡稻穗,因为没打猪草回来,奶不让我们吃饭。爹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可以念书不用打猪草,为什么哥哥们不打猪草还不让吃饭呢?”
稚嫩童音的一字一句宛如利刃刺在原本遍布疮痍的伤口上,二房的人都沉默了,何秦风和何秦正眼里都泛起了泪花。
是啊,曾几何时他们也想问问爹,为什么他们不能去念书,都是何家的孙子是他们不配吗?奶总说秦峥秦宝聪明就要好好栽培,可聪明是写在脸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