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纳德·马克思站在他们对面的更衣室过道上,无意中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说实话,”列宁娜说,“每天除了和亨利在一起,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她拉上了左边的长袜。“你认识伯纳德·马克思吗?”她问,那故作轻松的口吻显然是勉强装出来的。
范妮一脸惊愕。“你该不是想说……”
“为什么不可以?伯纳德是高等阿尔法。况且,他叫我跟他一起去野蛮人保留地。我一直想去看野蛮人保留地来着。”
“可是他臭名远扬。”
“我关心他的名声做什么?”
“他们说他不喜欢打障碍高尔夫球。”
“他们说,他们说。”列宁娜嘲笑道。
“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独自一个人。”范妮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好了,他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孤单了。而且,人们为什么对他那么凶?不管如何,我觉得他很可爱啊。”她暗自笑了笑,他竟然会害羞,这多么荒唐啊!就好像她是世界国的元首,而他是一个管理机器的次等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