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昼抱住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和虞桉保持距离:“虞桉,你真是不可理喻,八年前到现在,一点都没有改变。”
听她说起八年前,虞桉终于有了反应,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眼睛微微眯起,溢出一丝自嘲的笑:“对,我是没有变,如果变了,怎么会来自取其辱?”
林清昼说不出话来。
他似笑似叹:“林清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私。”
林清昼深吸一口气,觉得可笑至极:“我不知道那个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到底是谁自私?”
“没有资格吗?”
虞桉嘴角一挑:“林清昼,你搞清楚,我们当中,自私的是你,骄傲的是你,从不肯低头的也是你。”
林清昼脱口而出:“你根本不知道我当年经历的一切——”
她试图辩驳,话在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算了,虞桉那样光彩夺目的一个人,根本不会明白自己当年深陷在怎样的沼泽里。在他离开之前,爷爷病入膏肓,同学们对她恶意嘲笑和辱骂,那种孤立无援的心情,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
他问:“你当年经历了什么?”
虞桉等了等,林清昼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虞桉一顿,低沉的嗓音字字句句砸得林清昼生疼:“林清昼,你当年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过向我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