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耿海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拳头松了握,握了松,衡量着利弊。
他好不容易才抓到了耿海的错处,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皇帝的眼神变了好几变,终于还是义正言辞地说道:“走水的事是禁军失职,朕要给百官、给皇觉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耿海,你自己领罚吧!”
耿海的心彻底凉了,也彻底死心了。
是啊。他早该认清了现实,认清了皇帝。
耿海笑了,双目中带着空洞与冷漠,对着皇帝咬牙抱拳道:“臣领旨!”
三个字落下后,气氛更为诡异,周遭的声音与温度似乎都被吸走了般,静得出奇,也冷得出奇。
耿海从怀中掏出了一道赤金令牌,手一甩,“啪”的一声丢在了青石板地面上。
赤金雕花令牌在地上微微地弹跳了一下,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吸引了周围不少复杂的目光。
耿海看也没看那道令牌一眼,仿佛他丢掉的就是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