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可以选择留下的,但我不愿意带着“如果”生活。我不愿意老了之后,会不甘心地想:如果当初我选择了离开,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还是直接把“如果”变成现实好了,这样就没有如果了。
后来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我永远无法读懂的人。有时我觉得他很真实,有时我又觉得他把自己藏得太深。早上,他会带上一本书,陪我坐13号线,我们喜欢窝在车厢角落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把我送到公司后,他再一个人看着书原路返回。他像个孩子般欢乐,阳台上的一朵花开了,也会让他高兴上一整天;他也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希望周围世界按着他的意愿转动。在一起六个月后,我们开始吵架。因为我的前夫,因为他的前女友,因为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时双方正在舌战,我会莫名其妙地笑场,然后他也跟着笑。于是我们一起笑,笑对方,笑自己,笑生活,笑麦当劳叔叔,笑楼下王大爷。两人总是在“再也不要见面了”的约定后,开始滚床单。我们到底分了多少次手,我早已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