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点头,看着李薄,淡声道:“西凉国英才辈出,薄王殿下更是人中龙凤,他被西凉国的百姓称为西凉战神,足见其人材品格。更难得的是,他与我九皇叔一样,一心一意只想扶持自己的兄长,对所谓的皇权毫无觊觎之心。”
太后娘娘面露尴尬,不知这些话是有意无意。
十三岁的沈隽眉眼间更像他的父皇,性子却是大为不同。既恭顺柔和,又不缺少心机盘算。
太后打量着沈隽,沈隽揣度着太后,虽为母子,却互相防范。
李薄单膝跪地:“西凉来使李薄叩见大晋皇帝陛下!叩见太后娘娘!”
周予安紧随其上:“福安见过皇帝陛下,见过太后娘娘。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调整情绪,微笑道:“贵使远里,不必多礼。请起,赐座。”
“谢皇帝陛下,太后娘娘。”李薄对沈隽和太后娘娘分别行礼,礼毕方才言道:“久闻大晋乃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我是个领兵打仗的粗人,我们西凉人讲话也不喜欢文绉绉的绕弯子。此次前来,是为我王妹择夫。”
听到此话,闭目养神的国舅爷赶紧站了出来:“大晋与西凉历来交好,若能议亲,不仅是国之福,更是百姓之福。不知贵使心中可有人选?”
李薄道:“原是有个人选的,可听你们大晋的百姓说他已经娶亲了。我西凉郡主决不能与人为妾,这个人便不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