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恐毕岸不信,将脑袋勾起,伸到毕岸的两眼之间:“真的!那个三爷不知道什么来头,满身戾气,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个挂满布偶的房间,鬼气森森,我保准你进去也得吓出来……”
毕岸终于在公蛎说话的间隙插入一句来:“胆子小,就不要乱闯。”
但做梦梦到丁香花女孩那段,他却没讲。
蜕皮那段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象她长什么样子,想象两人相见、相恋;也不知多少次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她。可惜蜕完皮之后,又被洛阳的花红柳绿吸引,把这件事给放了下来。
公蛎将脑袋搁在毕岸的头顶上,干嚎道:“还有!我的眼睛差点瞎了!”他晃动着脑袋,惊恐不已:“我眼睛定是有毛病了!突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毕岸这次倒是认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若是大白天被人看到,这定是一副极其滑稽诡异的景象:一个相貌英俊的白衣男子,顶着一条大青花水蛇,男子沉默寡言,水蛇喋喋不休,两人倒也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