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时快时慢,时高时低,时分时合,时进时退,时前时后,时左时右。
一会儿难解难分,一会儿突然静立。酒仙翁的叶片时软时硬,时长时短,时直时弯。董七郎占不了一点上风,稍一懈怠,便处于下风。
有几次,他差一点就被那兰草叶伤到了手臂,还有一次那兰草叶从手背上扫过,差一点将他的四指都削了下来。惊他出了一身冷汗。
越到后来,董七郎不敢有丝毫麻痹大意,已经是全神贯注,这样才堪堪和酒仙翁打个平手。
自己和对方过了多少招,他从开始的放松到后来的紧张和聚精会神,已经忘记了所用的招数和用了多少招数。
斗到后来,董七郎渐渐适应,也使出了看家本领。二人在有限的空间里面,上下翻飞,你来我往,只见两匹青练在空中飞舞、缠绕。有时感觉酒仙翁险象环生,有时感觉董七郎左支右绌。
董七郎感觉酒仙翁的兰叶无孔不入,自己的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在那片兰叶的包围之中,攻击范围内。自己必须要全力施为,才能解除这种包围,否则这个包围圈会越来越小。
自己一奋力,那包围圈就扩大,反之就缩小。
斗到兴致起处,董七郎一声长啸,一招紫气东来,长剑一递,长驱直入,似要将眼前的一切刺透,人剑合为一体,成一条直线,向酒仙翁左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