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道:“哦,这样说,小弟来的真不凑巧。……但是,我听说华老师近几年来早就不出诊了。”段鹏年将手一伸道:“杨兄请坐下谈话。本来呢,家师老早就闭门谢客了,不但不应诊,也不再与人谈武了。只是本乡本土,乡亲乡邻很多,到底有推辞不开的。”说到这里,叫那仆人道:“来寿,你去看看十七号那个病人,出了汗没有?”接着,又对杨华道:“杨兄,你我谊属同道,一见如故,我决不是替家师推托。家师就是在家,依小弟看,也怕老人家不易收留杨兄。”
杨华皱眉道:“那是为何呢?”段鹏年道:“杨兄如此英才,又是柳老前辈荐来的,我还能不把真情告诉你么?这些年来,敝业师不知为什么,竟绝口不谈武事,就连小弟我,虽是他老人家掌门弟子,可是十天半月里,轻易也得不着他老人家指教一两处诀要。我应诊余闲,自己习练技功;他老人家高兴时,或许看看,指点个一言半语的。很有些武林后进,经名人推荐,前来请益;虽然三招两式,他老人家总是谢绝。杨兄你想:这时再教他老人家收徒,恐怕不易吧?”
杨华很是扫兴,遂强作笑容道:“不过,小弟这回却不比寻常。想小弟我奔波千里,远道求师,又是受敝业师之命,教我务必请教华老师,把三十六路擒拿法和五毒神砂,指授一二。这其间还望师兄垂情格外,容得老师倦游归来,师兄务必把小弟这番志诚委婉代达,也不虚小弟此番跋涉,和敝业师的殷望。”说着一揖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