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是楼子规,”谢太师打断了陈鲁的话,道:“老夫找流民做什么?”
陈鲁点头应是。
“没能将楼家的这只杜鹃千刀万剐,”谢太师的手紧紧攥着坐椅扶手,恨道:“这是老夫最大的过错!”
陈鲁没敢接谢太师这话,这事要骂,那就得骂救人的那个,可救人的是当今圣上,他能骂皇帝吗?
卧房里这时隐约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陈鲁都忍不住往门里看了一眼,谢太师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过去,问陈鲁说:“真是谢安世放火烧死了流民?”
陈鲁说:“这事儿应该假不了,那个指认三公子的女子,已经投火自尽了,很多人都听见了她的话。”
谢太师站起了身。
看见太师大人身形站立不是很稳,陈鲁忙伸手扶住了谢太师。
谢太师走到了廊下,低声骂道:“孽子。”
陈鲁假装自己没听见谢太师的这声骂,问道:“太师,下面要怎么办?”
“忍,”谢太师给了陈鲁一个字。
陈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明日老夫会再上请罪折,”谢太师淋着雨,脚步缓慢地往前走着,“谢安世杀人在前,放火烧房在后,这孽畜死有余辜。”
“太师要弃了三公子?”陈鲁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