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此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方向看上去叛逆得恨不得拎着斧头开天辟地,实际上心软得一塌糊涂,只需要一句好话就足够融化。
我把前阵子看的电视剧一集一集地讲给方向听,为了之后还能有理由再来找她,我学着说书人的套路故意在最有悬念的地方停下来。方向瞪着眼睛问我怎么不讲了,我挠着头说:“我困了,明天再说呗。”
“你当一千零一夜呢?”方向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打得我脑袋发蒙,她摊开掌心,一只蚊子死在血泊中,她挠着大腿说,“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我觉得这是威胁,捂着脸,瑟瑟发抖地和方向谈判:“你你你……你以前答应给我做个风车,你还记得吗?”
方向显然忘了:“啊?”
我站起来,急急逃跑:“等你把风车做出来,我再把后面的剧情告诉你!”
方向看上去很不乐意,第二天却真的坐在院子的小木桌前做风车。阳光这么好,她心情应该不错,我壮着胆子靠过去,蹲在木桌另一侧挡住滚烫的斜阳,撑着下巴看她在硬纸板上涂抹胶水,却怎么也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