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看实在凑不出这笔银子,就算是典当陪嫁,或者是连夜卖铺子,也是来不及了。
只因当时君莫问又催要的急,若是一晚上的时间没有把银子凑出来,第二天就要见官了。
诚园能拿的银子都拿了,实在拿不出银两了,这才给少东家说了实话。
少东家又靠着江氏商号东家的腰牌和私印,连夜调了几个商铺的库房,拿了银子和银票,连夜凑足了一百五十万两给君莫问送过去的。
他还记得,当晚他问过少东家,如此一来,江氏商号还有多少剩余银两。
当时,少东家的回答是,只剩下今年年底本该上交朝廷的商税。
但现在,本该用来交税的钱,被两位叔公挪用了,那眼下,三十万的税款还怎么办?
就连裴文知道这个消息后,都不免为商号担心起来。
更别提身为商号少东家的江秦了,难怪眉宇郁结,脸色阴霾,没有半点喜色清朗。
“我这几日,忙着处理那九千多斤茶饼的入库事情,家里三弟又一直身体有恙,前后事情夹击,二叔公和三叔公又拿着长辈的身份压我,要我把这三十万的银子拿出来,说要帮我交税。我若不肯拿钱,那便是不信任两位长辈……”
江秦回想着前几日二叔、三叔来找自己的样子,阴沉的脸庞上浮现出悔意,“怪我,怪我平时待他们温和有礼,怪我性子软绵,太好说话了,交税这等大事,本该我亲自去办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