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轻笑一声,“这是自然,不过你为何总是叫我顾东家?”
瞧着面前的女子歪头看他,眉眼弯弯,璨如星河。
云步天恍惚了片刻,意识到不对,牙齿咬住了舌尖,密密麻麻的痛楚传开,这才收回了心思。
只是,不知道为何,云步天发现他叫顾烟为顾小姐的时候,总觉得多了丝轻浮。
即便对别家女子都如此称呼,但独独就是在顾烟这里觉得不对劲。
脑海里总不自觉浮现戏曲中,那书生小姐咿咿呀呀的哼唱,许是对顾烟那种不可明说的心思,叫他无法直视这个称呼,便只好换作顾东家。
只是,这个原因,他也没办法说出口。
“不若你叫我顾烟好了。”
见云步天久不回答,顾烟索性说道。
这下,弄得云步天思绪有些混乱,他张了张口。
“这,这不会唐突了你吗?”
“嗐。”
顾烟掩嘴笑了起来,“难不成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岂会在意这个?”
见佳人笑得开怀,云步天唇角也不自觉勾起。
只是‘顾烟’这两个字却好像是舌头打结一样,磕磕绊绊才说出了声。
云步天声音低沉温润,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的名字,耳朵就像是生了茧子般,不会升起半点波澜。
然,不知为何,云步天的语调就跟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如同山间泉水叮咚,树上鸟儿鸣唱,叫她不由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