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非要别别愣愣地说旧年代,而不说旧时代呢?”我忍不住使劲往深处想了一想,仍然不得其中要领,不过好在我早就已经习惯他这种特殊的聊天方式了,“年代和时代究竟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在他心中,时代的跨度是不是比年代要长?”
“不过,到了《湖光山色》这里就有所不同了——”他又看似很随意地提起了周少将倾心写就的另一部更为出名的大部头作品了,直到此时我才算略微弄明白他先前为什么要和说《紫雾》那部中篇了,那部我完全就不了解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作品。
无论做什么,他自然有他的目的和想法。
“有什么不同?”我直接问道,也省了他不少力气。
“我感觉《湖光山色》这部长篇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好像比《紫雾》这部中篇要稍微逊色一些,说实在的,对读者的感染力和影响力也下降了不少,虽然《湖》后来获得了大名鼎鼎的茅盾文学奖,较《紫雾》而言名气更大,影响更厉害,作家花费的心血也更多……”他大言不惭地说道,俨然成了一名资深的文艺评论家,还颇有些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本土英雄气概,搞得我都想抽出时间专门教训他一顿了。
“哦,是吗?”我规规矩矩地怀疑道,在他看来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方式应该具有极其浓烈的郑重其事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