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走过开着的窗户。”弗兰克说。
“Wo ist die Gemütlichkeit? ”我随口唱了一句。
我听到弗兰妮和苏西熊脚步轻轻地从我的门口经过。
“四百六十四,弗兰妮!”我低声说。
我听到弗洛伊德的棒球杆从我头顶房间的床上嗵的一声掉了下来。那是巴贝特的床,我听得出来。父亲像往常一样,睡得很香,一定做着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地做着。突然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从二楼楼梯平台上传来,我还听见了乔兰塔的声音——她把那个人扔下了楼梯。
“索罗。”我听见弗兰克咕哝了一声。
弗兰妮在唱苏西教会她唱的一首歌。我没仔细听她唱歌,我集中全部注意力,听着楼下大堂的那场打斗。听得出来,对乔兰塔来说,这是一场轻松的打斗。所有痛苦的叫声都来自那个男人。
“你那鸡巴软得像只湿袜子,还怪我?”乔兰塔说。接着是那个人挨了一记重拳的声音——手掌打到了面颊?我猜。不好说。只听到男人又跌倒了——那是十分清楚的。男人在说话,只听他喘不过气来,听不清楚在说啥——难道是乔兰塔掐住他的喉咙了?我心里想。我是不是该叫弗兰妮别唱了?是不是应该让苏西熊叫弗兰妮不要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