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见她站着没动,眼泪缓缓就止住了,她忽然笑起来,笑容很是难看。
她忽然明白了,明白当初为什么夜弦要这般决绝。
是啊,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接受那般肮脏的他们?
与其在以后所有腌臜的事情被揭露时受到伤害,倒不如一开始就拒绝接受别人的好。
只要将自己封闭起来,那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他拒绝我的原因,是凤成运口中的那些话么?”
十九轻声问道,朝歌却是笑着说道:“是啊!我们有自知之明,只要继续……”
“别笑了。”十九看着朝歌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将手里的伞塞到她手里,之落下一句话,便朝着夜弦的方向追过去。
朝歌有些懵,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看着手里的伞,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好久好久,她才跌坐在地上,雨伞落在一旁。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一直掉,痛苦几乎要将她的心脏压迫得喘不过气。
如果当初就死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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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一口气跑得很远很远,远离了人群,远离了喧嚣复杂。
他冲到了林子里,雨水从树叶的缝隙砸下来,砸在身上,砸在泥地上,溅了他一脚的泥。
四周只剩下踩着泥水的脚步声,和淅淅沥沥的雨声。
野兽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响在四周响起来,夜弦抬眸看过去,就见一只硕大的灵兽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