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英依然沉睡,花静宜再也睡不着,就起床穿上衣服,穿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来到师管区的后院。几个身着白衣的官兵在练拳脚,他们矫健的身手搅得雾气如丝如缕。花静宜站在一旁欣赏着,美美地想象着谷子哥率部在师管区整训之时,每日清晨,他也和眼前的官兵一样,这么活动一番吧。
“花医生,在想什么呢?”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花静宜抬头一看,身着素衣的冯玉祥将军站在面前,她的脸突地烧了起来,道:“没,没想什么,冯伯伯身手矫健,年轻人都比不过啊。”
“花医生,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讽刺我?冯伯伯老喽。”
“噫!”花静宜瞟了他一眼,笑道:“冯伯伯正当年呢,怎么能说老呢?哪有一个老人还会‘风花雪月’的?”花静宜背着手,故作正经的抬头朗诵道:“《菜花黄》:时当二九天,蜀道菜花黄;灿灿真悦目,风来阵阵香;此花有傲骨,胆敢战寒霜;前方正抗敌,汪贼况投降!平素空谈论,离奇又狂妄;‘岳飞是军阀,秦桧是忠良’,有人对我说,此话出于汪。此为其哲学,有奶便是娘。呜呼,汪精卫,心肝尽丧亡!呜呼,汪精卫,不如菜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