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闭了闭目,再睁眼时,瞳光锋利,连带着气场的压迫气息也更强烈,“那又是谁指使的张珩?”
“他不可能在一个月前未卜先知。刚一入狱,外头就有人想出了救他出来的方法,甚至不惜堵上景墨的性命。张珩背叛景墨,对方也很看重张珩,两者之间的关系十分不简单。”
“如果是男人,张珩也许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才会选择毒害十几年的好兄弟;如果是女人,那张珩和她一定是恋人。”
裴知行解释:“张珩没有女人。自从曼施了无音讯后,张珩一直孑然一身。”
“你确定查清楚了?”
裴老爷子问。
“是。”
裴知行很肯定,“很早之前我就派人盯梢过张珩,他生活很单调,没有工作的时候都在家里独处,很少外出。”
“那就是男人。”
裴老爷子似乎是觉得可笑。
“张珩这样性子的人,也不像是会给人留把柄的。景墨待他那样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裴知行抬眸看裴老爷子,“我会审问他的。”
老爷子却摆手,“我倒觉得审不出来。”
裴知行想了想,“那就看,对方是否要选择放弃他了。”
说到这儿,裴老爷子眼睛才亮了点光芒。
“不过,您还是没完全打消对时砚的疑心是么?”
临走前,裴知行又问了这么一句。
裴老爷子凝着他,不置可否,只道出一句:“他从来不将自己当裴家人,心思太多,亦真亦假的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