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吃饭了的没有啊?”这句问候礼节,姜邯冰还没有忘记。
“坐、坐。”渡桥客气地说。
姜邯冰慌张地坐下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又坐下,仿佛沙发上有个钉子,坐吧还扎人,不坐吧又怕主子怪罪。渡桥次郎见他一副不自然的样子,一股厌恶和瞧不起的滋味涌上心头,便说:“姜会长,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姜邯冰站起来,奸笑着说:“啊,没什么大事,我带队四处巡查,走到这里,特意来向您汇报,给您捎话捎到了,嘿嘿。”
渡桥次郎一时没有想起来让他捎给谁什么话,但对他的勤于职守大为称赞,说:“大大地好,你的大大忠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两城镇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可不要轻心大意,你的明白?”姜邯冰似有失望,但听见他夸奖了禁不住连连点头:“太君,我的明白,明白,在我防区,‘共党’的没有,抗日的都吓跑了。”说着就有些飘飘然了,他大胆向前走了几步说,“太君,我看您一个人挺寂寞,有个好去处,太君是否……”这个好去处,姜邯冰指的是雪梅,而渡桥次郎认为是妓院,没有兴趣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