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的回答,令张若霭很是有一种莫名的惊诧。为何?张廷玉是这样回答的:“霭儿,这有何难?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治。霭儿出马,无功而返;为父出马,马到功成,此谓也!”
父亲所说,不正是姚氏前番所言?若姚氏听了父亲的话,会作何感想?
但不管怎么说吧,张廷琼回来了?一干家人奴仆回来了,张家大宅便不再冷清了。当晚,张廷玉特意吩咐做下一大桌好菜,为张廷琼“接风”、“压惊”。但张廷玉自己,却几乎点酒未沾。席间,张廷玉向张廷琼保证道:“五哥,从今而后,小弟绝不敢再贪杯!”
张廷琼虽然是回来了,但余怒似乎也未息。“衡臣,贪不贪杯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是,是。”张廷玉赶紧陪笑道:“只要五哥今晚能饮得尽兴,小弟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廷琼当然不会客气,一杯一杯地只管往口里倒。这也难怪,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张廷琼才是这所宅子的主人。张廷玉呢,一边欣赏着张廷琼喝酒的英姿,一边殷勤地为张廷琼夹菜。看张廷玉的表情,他似乎真的很心满意足。
然而,如果你认为张廷玉当时真的很心满意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当时不可能心满,更不可能意足。他当时实际上非常难受。原因是,那姚氏就坐在他的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