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替他想得太远了。”许长歌失笑,却见她说得神采飞扬,皎若朝阳升霞,不由目光留恋了一番。
永清突然感觉到他长久地注目,有些不自然道:“我说得离谱了么?”
她初涉朝政,在入仕数载的许长歌面前,生怕稚拙露怯。
“没有,”许长歌收回目光,却心跳倏然加快,又盯了旁边红墙树影半晌,平静了心绪,道,“不过,公主说得十分的准——长沙王确实是派了府中宾客三十人,要与太学三千学子于飞廉观辩论十日,谁才是伪学。”
永清眸子倏然一亮:“侍中这般详尽地告诉我,想来我也有幸观摩了。”
太学为朝廷储备士才之地,如今在经学上的权威面临挑战,挺身而出与长沙王门客辩义之人,无论是出自经学世家,还是布衣名士,必定会在日后的朝野政坛,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若能在中朝侍圣的顾问大夫里中安插她自己的人,就不必再假手于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