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着有孕,这几日她明显比之前爱哭。
从那日对裴晏舟失控哭求后,她便时不时地忆起往事,亦或生出冬日寂寥的多愁之感,还有控制不住的委屈。
唯有抚上小腹,在感受到孩子以后,才能重得一些平静。
“多谢。”
宋锦茵揉了揉眼,又看向前头替她忙碌的小厨子,“你也无需一直担忧这处,前头的事想来颇为棘手,我身上带着药丸,忍这么几日也无碍。”
“姑娘放心,这府里头也不止小的一个人,只是都是些不起眼的杂役罢了,估摸着这几日陆续都会被清出去,不过也刚好能护着姑娘到出府。”
小厨子将汤和药都放到宋锦茵的面前,而后又将提前放在这处的包袱打开。
里头是些糕点和软硬不同的肉干,另一个包袱里头竟还替她备了个针线篓子。
“这院里不会有人来,平日里姑娘也可走动走动,不过若是姑娘担忧,旁边小屋后头有个放菜的地窖,空着无用......”
宋锦茵原本的心逐渐平复下来,愈加镇定。
她只盼着能早日安稳,盼着这些年的纠缠彻底消散于风中,再也不用被谁提起,也无需再被人记住。
......
前头的动静并未传到后头,这一夜,宋锦茵在寂静小屋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