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那人薄唇抿成线,玩味的声线张口就是,“幽州……”
“孟首辅这边请。”惹不起,她低头了。
孟鸣柳轻轻“哦”了一声,愉悦的尾音一滑而过,像是一种嘲弄,又像寻常应声。
把人领到自己房间前,没想到他又闹了起来。
这人身形高挑,黑衣墨发,一身气质就和稍显简陋的使女居所格格不入——哪怕人看她得周景懿青眼,安排的已经是最好的居所了。
换个地方讲话扎眼,站在门口更扎眼。
偏时宜就是不想让他进去。
“不请本官进去坐坐?”
孟鸣柳本来已经顺势要走进去,却见时宜侧过来挡在门口。
本来还有些柔和的面部线条又一下子沉下来,声线现出一点危险的柔靡,勾的人心口发颤。
见她没让,他从喉咙里发出两声笑音,然后竟然也不退步,就当没人挡在门口似的,往里走。
时宜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
毕竟自己就站在门槛之前,把进门的路挡的严严实实,于是心一横,干脆没动。
结果孟首辅根本不搞虚的那一套,走的比她挡的还坚定。
眼看着就要撞上,时宜下意识重心往后去躲,忘了自己脚后跟就贴着门槛,后脑勺就要着地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