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萧言舟对先帝这位父亲也没什么敬意。
毕竟那才是造成所有不幸的祸根,谢蘅芜无法确定,萧言舟是否恨过他自己。
高高在上的强迫,与母亲的恨意,皆在他身上……
她克制不住地去想象他的过去,在不知如此内情的时候,面对崔太后的冷眼,他会如何怀疑自己、埋怨自己。
但事实上,这些事情根本与他无关,崔太后恨他,也并非他的错。
萧言舟侧了侧头,将面颊又在她掌心一蹭,蒙着层醉意的眼睛还带着戏谑:“怎么,心疼了?”
谢蘅芜心口被揪了一下,她不由蹙眉,轻轻掐了一下萧言舟的脸。
她想这么做,倒是很久了。
幸而醉后的萧言舟不但话多,脾气好像也好了很多。
他并不介意谢蘅芜多有冒犯的举动,温声:“怎么孤都为此难过了,倒是你不高兴上了?”
“早就过去了。”
不,不可能过去的。
谢蘅芜心说,若真的过去了,你也不会喝醉了才敢告诉我。
何况,我也不允许过去……那些伤害过你的,定要让他们千百倍奉还。
她这般想着,起身坐到他膝上,将头靠在他怀中。
“……孤念她也有苦衷,因此,并不想将事做绝。”
“如果就此安分便也罢了,孤并不介意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惜她不这么想,还要对你下手……孤不会再放过了。”
谢蘅芜环住他腰身,仰头看他絮絮,在他说完之后,探身吻在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