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不想提起这些不高兴的事,只说:“大人我们现在只有名单,没有令牌。又不知道商会将货放在哪里,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孟鹤雪放下茶杯,手指点在桌面上。
他手指修长,裹在指骨上的皮肤清透白皙,可仔细看似乎每根手指都有陈年伤痕。
像是曾经每一根手指都被人打断过。
孟鹤雪淡声问:“你说令牌在侯夫人手上?”
宋清忙道:“那日除了我们闯进商会里,就只有侯夫人在了。而且她身手那么好,差点连我都栽在她手里了,她摸走令牌不是很正常吗?”
孟鹤雪点了点头,忽地想起那日弥漫着糜香的房间里,女子躲在他怀里,纤腰细软,身子柔媚无骨,可却拿刀抵在他腰上,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他眸色微微一动,像是有人往湖面投了一颗石子,涟漪散开,荡漾许久才能恢复如常。
孟鹤雪站了起来:“那我们便去见见侯夫人。”
孟鹤雪无法单独约见宋云初,毕竟那是侯门主母,他需要避嫌。
他去了许府,许府书堂中小皇帝几人跟着许太傅后读书,朗朗读书声悠扬地传了出来。
孟鹤雪坐到花园凉亭中,喝着许府下人给他泡的茶。神色毫不着急,似乎能坐上一整天。
宋清怀疑,在这里真的能堵到侯夫人吗?
*
到了午时,许太傅放他们几人去吃饭。
他们的饭食都有专人送来,特别是小皇帝的饮食一点都不能假他人之手,都是由宫廷御厨精细制作,再有专人试吃,才能送来的。